“好饿，主人，好饿……为什么没有奶？”沉靡隔着口枷将纤细的舌头从口枷洞口伸出舔弄着她，像是神志不清。
    林姝无力地被他抱在怀里，抵在池边。好像下雨了……冰凉的水珠坠落在她浮出的肩膀上，脸颊上，丝丝缕缕地吹走她身上的热意。
    听见他的呢喃，林姝心底恼火，下一秒，身体翻转，从水底激荡出巨大的水花。“呃嗯……怎么还没……”林姝抓着树根往外爬，但腰腹部被沉靡死死抱着。
    身体里的东西还在进出，可她已经什么都流不出来了……耳边是水声，是雨水打在叶片上的声音。一时间不知道哪种要更大一些，都很吵。
    落在肩膀的雨滴被沉靡蹭走，他在她身后痴痴地笑：“主人，啊哈……没事的，嗯，我刚刚看过了，你的小逼没事。”
    对啊，本来就是骗你的，谁知道这条臭蛇往底下钻抓着她舔。“亲我。”林姝侧过头，勉强开口，这动作总是能让哨兵很激动，沉靡几乎是立马就凑了过来，“唔……”
    林姝放出薮猫，对于哨兵来说应该很容易发现外物入侵，但他没有。也许是因为气息太过熟悉，也许是因为他无暇顾忌。
    薮猫趴到林姝的肩膀上恶狠狠咬住了沉靡的脖子，血腥味儿立马充斥她的鼻腔，周围的池水被染红，沉靡还在不知死活地亲吻她。
    “哗啦——”林姝使出最后的力气将沉靡推开，他的神色迷离的露出笑意沉入水底。手腕被薮猫轻轻叼着，她这才借力上岸。
    从带来的袋子里找件衣服套上，一瘸一拐地往外走。还是有些不适应，哪哪都变扭，仿佛他那根东西还残留在她身体里。
    薮猫在身边软软地叫唤。林姝：“小声点，难听的要命。”它也沉默下来。走出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的钱成夏，像是算准了她的时间，此时此刻转了过来。
    薮猫对他的凑近想要哈气，这也代表着林姝的态度。但不知道为什么，钱成夏站立在她面前的时候，薮猫完全像只乖巧的猫咪。
    钱成夏蹲下身，将背部露出来。林姝身上还带着湿气，用别的衣服勉强擦了几下还是感觉没擦干净。
    过了一会儿，对方仍蹲在原地，像是她不上去就不走似的。林姝趴到他身上，皱了皱鼻子。刚从哨兵窝出来又走进另一个哨兵的“怀抱”让她还是有些不舒服。
    白塔的夜晚很黑，只能依稀看到月亮照在湿滑的路面反光显现出波光粼粼的样子，照亮前方的一点点方向。钱成夏的背部很宽，林姝趴上去都能感受到衣服下的肌肉触感。
    好困……好累……林姝厚重的眼皮将眼前的视线弄得忽明忽暗。
    她今天晚上做了一件大事，利用精神体攻击哨兵。对于向导来说恐怕简直骇人听闻。
    混沌的意识里，一片黑暗。熟悉的蛇音嘶嘶地在不远处响起，独特的翠铃声也从那方传来。沉靡从黑暗中匍匐在地上爬了出来，滑出惊人的血痕，艳丽的血铺满在地面，在肩膀，以及在他的侧脸。
    “哈……主人。”他的尾巴正兴奋地晃个不停。
    醒来的时候林姝不记得自己怎么回来的，下意识检查房间，还好钱成夏没有偷偷摸摸留下来。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林姝摇摇头，睡了一觉之后身体好像恢复不少，虽然依旧感觉很累就是了。洗漱打扮好戴上黑色丝带，来到客厅花瓶里的章鱼依旧蔫了吧唧的，见到她慢吞吞地晃了晃触手。
    打开门，钱成夏一如既往地等在那里。带着小尾巴来到白塔，恰好遇见正在和大厅哨兵聊天的苍舒媛。
    苍舒媛见到她眼睛一亮，目光顺势看见她身后的人影，笑意不减，只道晦气。说完挽着林姝的手走进电梯。
    苍舒媛和她嚼耳朵：“你知道吗？昨夜沉靡队长好像被袭击了，连夜被送到白塔医院，直接陷入昏迷阶段，据说生死一线呢。”来找她求证来了。
    林姝蹙眉，薮猫对他的攻击并不会造成致命伤才对，怎么可能像苍舒媛说的那么严重。林姝：“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
    苍舒媛啧啧两声，似乎在说沉靡不被自己向导重视的可怜。苍舒媛：“白塔大厅都传开了，他们永远拥有最新消息，十条消息里有八条都是真的。”
    林姝回想起上次的听闻扯了扯嘴角。“叮——”电梯门开了，居然和苍舒媛来到了顶层。她对苍舒媛摆摆手：“我要去见何姨。”
    苍舒媛长叹一声：“好吧。”
    来到何姨面前，学完今天的东西忍不住开口询问：“何姨，有向导攻击哨兵的案例吗？”何姨抬手指了指自己，戏谑开口：“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的？地下叁层可不是随便犯点事就能跑进来睡大觉的。”
    林姝：“……你把对方打残了？”有些不可置信。何姨嘻嘻一笑：“你该不会和钱成夏学了一招半式之后随便抓哨兵测试能力了？”
    林姝抿唇，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何姨直接在位置上开怀大笑：“怕什么，2514不是你姘头吗？”林姝咽了下：“你怎么知道？不对，这都不是一回事儿。”她气恼地蹙眉。
    “哼，2514那个木头，身上的污染那么严重。就你来拜师这些天，不知道减轻了多少。”何姨轻笑，“你放轻松些，伤害哨兵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让那个哨兵永远闭嘴就行了。”
    话题有些超纲了吧。林姝抿唇听出何姨的调笑话。
    何姨慢条斯理地捋顺自己的发丝：“哎呦，林姝向导，如果你说的人是你的哨兵，他恐怕只会觉得是情趣，估计快要爽死了。如果那个人是陌生人，请毫不犹豫地将他杀害。只有这样，你才是安全的。”
    何姨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好了，林姝向导，时间到了。”
    林姝走出门，身后的小尾巴跟上。中午吃饭的时候都让她有些魂不守舍。闭眼感受薮猫的存在的时候，它已经将哨兵的血液早早吞进肚子里，连皮毛都被舔得无比柔顺。
    林姝回想沉靡，又有些担心薮猫会不会吃坏肚子，但共感感受到的只有餍足。
    来到白塔医院，还没来得及见到沉靡，就碰上了乌之舟。本来想绕着他走，就在快要走进电梯的时候，身后传来嗅来嗅去的声音。让林姝不得不停住脚步。
    乌之舟蹙眉：“有血腥味儿，你受伤了？”林姝想到昨夜溅上自己的温热的血，清了清嗓子：“没有。”说着，与他隔开距离，乌之舟立马露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没有？那是谁的血？”乌之舟嘟囔几句，“虽然不是很懂你们白塔，但是不是最近有些古怪？你多注意点。”说着，看了眼她身后的人。
    林姝没有回答，压下心底的惊异。电梯门在眼前合上。她转身主动凑近身后的钱成夏，对方似乎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到了，一个哨兵被她这个向导吓到了？怎么可能。
    她凑过去，凑近的视角能够从下往上透过浓密的发丝看见一点点他的眼睛，应该足够近了。林姝：“你能闻到什么吗？”
    钱成夏仿佛眼睛眨下来的速度都变慢了，林姝甚至都没听见他的呼吸声。她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能闻到味道吗？点头，或者摇头。”钱成夏缓慢地摇了摇头。
    林姝瞬间拉开距离，暗骂乌之舟的狗鼻子。根据中午通过塞安咨询白塔医院的信息顺利找到了沉靡的单人病房。
    推开门就看见沉靡安静地躺在治疗液里，连蛇的半身都没来得及收起来。身上只能看见肩胛骨被包裹的患处。真的是她导致的？
    林姝拿起旁边的病历详情进行查看。上面只有写到肩胛骨挫伤，哨兵蜕皮期不良导致的精神错乱，此处额外标红。所以，这是他自己作的？
    林姝心有余悸，稍稍松了口气。蛇类蜕皮期真的很危险。她带着小尾巴离开医院。
    回到家，看着准备目送她的钱成夏，林姝想了想还是开口：“进来。”
    他面色不变地走进来，第一件事就给花瓶换了水，重新倒入营养剂。林姝难得从他的身影上品出松了口气的感觉。她本来就不会养宠物。
    林姝：“听说你的能力是精神控制。可以教教我吗？嗯……可以付费。”
    钱成夏朝她伸出手，亮出光脑。
    林姝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她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有面对积分比她还急色的人，穷疯了吧？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用自己光脑进行连接，是加好友的短讯。
    林姝轻哼一声，收回光脑。就见钱成夏递来一瓶营养剂，依旧是独属于他的那款。
    林姝没接，看了看他掌心的营养剂又看了看他的脸，他的唇色很但，但很润泽。天天喝这营养剂是什么滋味呢？林姝不想知道。
    “可以喝，但费用减半。”林姝伸出两根手指将营养剂提了起来。也就色素多了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见钱成夏点头，林姝果断一口闷。手指碰到了丝带被她一把扯下，起身放到房间里去，换上眼镜的同时顺便将嘴里的营养剂吐在花盆里。
    回到客厅，她坐回原位看着他。光脑传来消息。
    ——钱成夏：不喝，学不了。
    看完消息的下一秒，眼前再次出现一瓶营养剂，这次被贴心地打开了盖子。他到底随身带了多少……林姝呆了呆，老实地拿过喝了一口。有些涩口，但出乎意料的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