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香（NP BL）》 序 吱呀—— 屋里没人。 盛夏的温度直线上升，顾黎刚从学校里回来，有点被户外的高温闷的喘不过气。 幸好屋子里开着空调，稍稍缓解了他的不适。 他蹬掉鞋袜，光着脚走在冰凉的地面上。 顾黎的卧室在二楼，顾云琛卧室的对面。 他冲了个澡，洗去浑身的黏腻和莫名其妙的燥热，太热了，洗完澡后只穿了薄薄的短袖和长到膝盖的短裤。 又溜去厨房从冰箱拆了根冰棍一口吃掉顶端后才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啪哒。大门开了。 顾云琛皱着眉头扯着领带往屋里走。 顾黎边舔冰棍边看着顾云琛不耐烦的模样。 啊，想做爱了。 —— 顾云琛领养顾黎的时候23岁，他一如既往的去福利院给儿童们捐赠衣服食物——为了公司的正面影响，他必须做足表面功夫。 偏乡的不方便和烦人的蚊虫让他抿紧了唇角，跟院长打过招呼后就躲进了车内吹冷气，留下他的助手在外替他进行寒暄。 “啪” 什么玩意？ 顾云琛睁开眼，看见一只白嫩的小手拍在车窗上，他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跳。 ——车门被打开了。 他看不清小孩的脸，他只知道小孩很白，在黑色真皮椅的衬托下，白的跟精灵似的。 小孩吭哧吭哧的爬上了车座椅，小脸蛋对着顾云琛，“你能不能带我走呀？” 顾云琛这才看清他的脸，小孩看起来年纪不大，大概6、7岁左右，但那张脸非常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跟个漩涡似的，彷佛对看几秒就能把人吸进去。 顾云琛笑了，“为什么？” 小孩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然后他掀起了自己的衣服下?。 上面赫然是触目惊心的指痕和掐痕。 顾云琛哑然，“这是谁做的？” 小孩放下衣?，朝顾云琛那儿挪了些，“是院长伯伯，他说让他摸摸就能吃糖，但我不喜欢给他摸也不喜欢吃糖，所以他就捏我。” “……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弯了眼睹道，“我叫路黎，马路的路、黎明的黎，大家都叫我小黎。” 路黎。顾云琛默默咀嚼着这两个字。 —— 后来这间福利院的院长被爆出多起性骚扰儿童事件，具体证据从院长的房间里搜出好几件儿童内裤，还从路黎以外的男孩子身上也找到类似的指痕与掐痕。再加上孩子们异口同声的指出是院长的手笔，这件事至此水落石出。 顾云琛以最快的速度送院长进牢房，没意外的话他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并且重金发布认领福利院小孩的消息。 最后只剩下路黎一个人无处可去。 等顾云琛再次来到福利院的时候，路黎又弯起眼，握住他的右手，“你能不能带我走呀？” 顾云琛的别墅从此多了一个小身影，叫顾黎。 1 顾黎今年17岁，正值成长期的他一下子窜到1米75的个子。 偏偏他被顾云琛养的娇气，15岁那时候的夜晚小腿总是一抽一抽的疼，顾黎就钻进顾云琛的被窝要按摩，顾云琛也是个宠性子，大半夜被吵醒也只是任劳任怨的把小孩的腿按舒服，小孩自己睡的四仰八叉的。 顾云琛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把杯子捻到小孩的胸前盖好，自己也睡下了。 —— 顾黎性启蒙的对象是顾云琛。 15岁的顾黎已经慢慢长开了，明艳漂亮的脸蛋让人对他初印象极好，加上他温和谦逊的态度，让他在学校是如众星拱月般的存在。 漂亮张扬却又淡漠谦和，矛盾的元素在顾黎身上反而融合得恰到好处。 周末不必上课，顾黎成绩维持的很好，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会就读本市重点s高。 顾黎睡得晚起得晚，在床上赖到下午一点才后知后觉的感到饥肠辘辘，他扒拉两下头发走出卧室，却听到对门内传来说话声。 顾黎挑了挑眉。 顾云琛向来是个工作狂，从来没见过下午一点还在卧室里不出门的情况，顾黎握住了门把，向下一压—— 门没锁。 他轻轻的推开一条缝，肉体拍打夹杂着轻微啜泣声从门缝中钻出。 顾云琛压着个人，身下动作不停，顾黎看到趴着的人被撑的极开，他的腰上卡着一双大手，将他牢牢控制在身下。 顾云琛下腹一阵抽搐，用力一顶，趴着的那人呜咽着哭得乱七八糟。 顾黎看他将性器抽出，拔掉套子随手丢进垃圾桶。 幸好有戴套，顾黎想。 不然他会嫌他脏。 经过这一出，顾黎莫名的不饿了，他舔了舔唇。 他的性器翘的高，短裤都被撑起了一个弧度。 顾黎进了浴室，脑海中浮现的是顾云琛最后射精的画面。 顾云琛身材极好，31岁的年纪透着成熟男人的味道，有时候洗完澡他会嫌穿衣服麻烦，就穿着一条短裤四处走动。 顾黎就会趁机打量他的身体。 哦，腹肌壁垒分明、胸肌健硕，膀子看起来能举起两个顾黎。 就是不知道摸起来怎么样，会是硬邦邦的吗？顾黎一边揉着性器前端一边轻喘着想。 唔，顾云琛的下面好像也蛮大的，不知道如果被草的人是自己，会不会被捅坏。 “爸爸…..” —— 莫名的，顾黎对同性做爱的接受度极高，彷佛这就是他与生具来的本能。 睡前，他会缩在被窝里翻着gay片，找几部自己喜欢的类型。他的眼光极高，片子的主角除了要长得好看、下面也要干净，叫声也要好听。偶尔找到一两部符合自己心意的，顾黎能撸两个礼拜不换片。 他很喜欢身材高大的男人压着体型更小的男孩草，这会让他想到顾云琛跟自己，有种背德的刺激感。 反正他和顾云琛没有血缘关系，做个爱也没关系吧。 有时候舒服的迷糊了，顾黎会在脑内幻想如果是顾云琛压着他，他们做爱的体位会是什么样的。 ——想被插深一点。 他应该会更喜欢后入，就像他看过的顾云琛做爱的那个样子。 2 顾黎很聪明，他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他知道自己的脸是把双刃剑，所以他不肆意张扬，他低调、却又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17岁的青少年对性还算懵懂，顾黎已经在想怎么样才能拥有一个完美的初体验。 他娇气怕疼又颜控，能跟他处得来的朋友都是他觉得长得好看、性格也好的。 ——就像现在。 “黎黎！”一个男生抱着篮球朝顾黎跑来，他上半身只穿无袖的蓝白球衣和球裤，应该是刚从球场上下来，顾黎能看见的肌肤上都是亮晶晶的汗水。 他笑出了左边的小虎牙，“我们等下跟A高有一场友谊赛，你来看我们打球好不好嘛？我们肯定会赢的。” 抱着球的少年阳光健气，高顾黎半个头左右，长年打球所以肌肉结实饱满，浓浓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少年叫云景行，是顾黎初三的同桌。 初三课业繁重，再加上他们班是重点升学班，老师理所应当的把成绩好的人排在一起，理论是互相督促学习。 云景行健谈又自来熟，他是双眼皮，不说话的时候就像只无辜的大狗狗看着你。 中上，顾黎默默评价。 他在邀请他。 云景行有点紧张，他知道顾黎怕热不喜欢流汗，但他还是想在他面前表现。 像孔雀求偶一样，云景行吐槽自己。 顾黎轻皱着眉，在太阳下站了小半会，他能感觉到背部流下一滴汗水，但云景行就这样紧张的看着他，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让他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算了，就这一次。 顾黎呼出一口气，“你们在哪比赛，带我过去吧。” 云景行的细胞都快兴奋的尖叫了，他心跳的飞快，顾黎的答应让他肾上腺素急速上升，“就在前面而已，家属区有遮阳的地方，我带你去那边吧。” 其实很多地方都有东西可以遮阳，但这是云景行的私心。 他知道很多人喜欢顾黎。 顾黎长得漂亮，身体柔韧修长，腰又细又白，连那处……都是粉粉的。他不知道在换衣服的空档中偷偷看过几次，每次都让他热血沸腾，大家都换完衣服了，只有他还磨磨蹭蹭的遮挡下身不敢直起腰。 他不敢打草惊蛇，只能在不起眼的小事中悄悄宣示主权。 “队长回来啦，这谁啊？看着好眼熟。” “嫂子？” “队长有对象了？” 云景行有点恼又有点被嫂子这个称呼弄的开心，他偷偷用余光瞄了顾黎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后松了口气，随后心头浮起淡淡的失望。 “别乱说哈，这是我朋友，我让他来给我加油的，你们别闹他。”云景行挥手驱赶队员们，将顾黎安置在离球场最近的座位上。 他想了想，从旁边捞来了一个手持风扇和一瓶凉水塞到顾黎手里，“如果真的太热受不了的就用吧，这都是队里的。” 顾黎笑了笑应，“好。” 顾黎不懂篮球，几次接触篮球的机会还只是因为了了无几的体育课，他不大喜欢会流汗的运动，能不晒太阳就不晒太阳，所以他身板薄，皮肤又白又嫩。 顾黎把云景行塞给他的水跟风扇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拿出手机回讯息。 球场上人声沸腾，顾黎抬头看了一眼，不同于他们学校蓝白色的校服，另一群人穿着黑色的球服一贯而入。他离球场近，看清他们最前方的少年后轻笑了声。 像是心电感应一样，少年猛地转头朝他看过来。 顾黎笑着朝他招了招手，笑的明媚又勾人。 3 干嘛笑的那么浪。 秦劲扬只看了顾黎一眼，又转回头去跟他们队员对话。 顾黎见状也只是笑笑，他对猜测青春期少年的心思没兴趣，但想起少年的叔叔他就有点口干舌燥。 秦恒，秦劲扬的二叔。 —— 他跟秦劲扬也是同个初中的，但跟重点升学班不一样，秦劲扬在的是吊车尾的班级，他的名次也是吊车尾。 初中生对情爱还没具体概念，但长得好看的人永远会成为他们的话题之一。 ——比如顾黎。 顾黎长得好、成绩也好，理所当然的成为别人家的孩子，秦劲扬在学校听的最多的就是：“你能不能跟顾黎学学？” 秦劲扬嗤了声，就一个臭娘炮，不过就是脸跟成绩跟漂亮了点，有哪里比得过他？ 他前一阵子喜欢上一个女孩，女孩白净又乖巧，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雷打不动的给女孩送早点、买奶茶，当他以为这段恋情终要开花结果的时候，他看见女孩支支吾吾的红着脸对顾黎说我喜欢你，顾黎轻抿着嘴笑了笑说：“谢谢你，但我目前希望以课业为重。” 顾黎看着女孩自己做的甜点和烫的满是疮痍的手，轻捻了一颗巧克力到自己嘴里，“唔，有点甜，下次再给喜欢的人做的话糖放少一点，这次就当我替你试毒了。”他弯起眼睹，“走吧，送你回家。” 女孩眼眶红红的，但是却不觉得丢脸或过不去。 这娘炮可真会装，秦劲扬忿忿地想。 “顾黎，秦劲扬的成绩就麻烦你了。” 什么？什么叫做他的成绩就麻烦这个臭娘炮了？ “我不要！老林，我自己读就成了！”秦劲扬原地跳脚，凭什么他处处都被顾黎压一头，现在就要被他爬到自己头上造次了！ 老林是秦劲扬的班导师，他狠捶了秦劲扬一拳，“够了啊，人家顾黎都还没来的及嫌弃你，反而你先埋怨起人家来了？我告诉你啊秦劲扬，这次模拟考你要是还在现在这种排名，我就打电话给你二叔说你都在学校干什么混帐事！” 老林瞪了秦劲扬一眼，转头对顾黎又是一阵春风和煦，“不好意思啊顾黎，劲扬就是比较桀骜不驯一点，但他做人还是挺不错的，资质也很好，不过比较懒得学，要是他给你造成困扰你尽管来找我，我再替你教训这个臭小子。” “没事的林老师，我会尽我所能。”顾黎浅笑道。 到了自习室，秦劲扬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双手抱胸道：“老林说什么你别管，我的成绩你也别管，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顾黎瞥了秦劲扬一眼，对这种叛逆期的儿童他没什么耐心，“下去，坐好。” “你还敢命令我了？！”秦劲扬气的吹胡子瞪眼，保持姿势不动的在原地跟顾黎对望。 可顾黎是何许人也，他一点都不想浪费时间，他有三天没看片了，郁闷的心情无处排解，“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坐在椅子上上听我讲题，二是我们去林老师办公室给你讲题。” 秦劲扬一听到老林的名字就有点抖，他真的怕老林打电话给他的二叔报备他的“好事”。 他这几个月不读书，不是打架就是翘课去网吧打游戏。 他骂骂咧咧的下了桌子，歪着身子坐在椅子上。 虽然还是没个样子，但也成吧。顾黎对秦劲扬毫无期待之心。 顾黎从自己的包里掏出初一的课本——这是老林给他的，秦劲扬基础差，初三的知识点没一个听得懂，只能从头来过。 他将课本摊在桌子上，伸手拽过秦劲扬的领子道：“坐好，听课。” 秦劲扬被这一下拽的重心不稳，不小心撞在顾黎身上，他嗅到了淡淡的梨花香。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顾黎也不浪费，直接把重要的知识点和笔记言简意赅的教给秦劲扬，结束后还不忘给他两张试卷，“这两张，我后天检查有没有做完，没做完我就跟林老师说你不服管教。” 秦劲扬这几个学期都过的浑浑噩噩，这两个小时被一堆知识点打击的趴在桌上哀嚎：“好多……好难……不想学……” 顾黎起身背起书包时，他还是趴在桌上不想动。 顾黎有点无奈，但转念一想，秦劲扬已经两年没读书了，能撑到现在也是可取的。 他摸了摸口袋，拿出一颗糖放在桌上，“奖励你的，今天做的很好。”然后摸了摸两下秦劲扬的头发，以示安慰，然后就出了教室。 秦劲扬猛的抬起头，耳根红红的，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梨糖。 这算什么？ 打一棒子给一颗糖？ 他拆了包装纸把糖扔进嘴里。 其实顾黎也没有那么坏。 秦劲扬想。 4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顾黎天天准时拖着秦劲扬进自习室，不断压榨男孩的精力。 他讲的知识点虽然多，但是易懂且句句都是重点，饶是秦劲扬这种两年没动脑的也能塞进脑子里。 但就是太累了——晚上九点，秦劲扬无精打采的戳着桌上的卷子，盯着顾黎的白嫩嫩的脸颊。 顾黎批阅完最后一张卷子，转头看见的就是秦劲扬要死不活的样子，瞬间觉得有点好笑。他浅浅勾起嘴角，揉了揉秦劲扬的发顶，“今天错的很少，初一学的东西大概就这些，下礼拜我再给你准备初二的考题和讲义。” 感受到头皮传来微凉的温度，秦劲扬移开盯着顾黎的视线，嗯嗯啊啊的附和。 “秦劲扬，你耳朵红了。” 闻言，秦劲扬瞬间抬手遮住右耳道：“真…..真红了？很红吗？”他像不像一个呆逼？ 一周的相处让秦劲扬对顾黎早就没有当初针锋相对的劲，顾黎很认真的在跟他相处，他说什么顾黎都会听，偶尔还能接住他的话碴，逗趣几声。 他发现顾黎虽然都是浅浅的笑，但那双眼睛满是笑意，里面彷佛盛满了月光，温柔又吸引人。 怪不得那女孩喜欢顾黎。 顾黎的身上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梨花香，秦劲扬很喜欢这个味道，不知道是哪一牌的沐浴露，他放假的时候也去买一罐来用用看，秦劲扬暗暗规划。 “好了，不红了。赶紧回家吧。”他抚平少年微翘的额发，起身收拾书包。“下礼拜老样子在这里等你。” “哦。”秦劲扬应了声，没有动。顾黎也不理他，云景行在外面等他一起回家。 自从他的同桌知道他要去辅导秦劲扬的学习后，不管不顾的闹着上完晚自习要跟他一起回家，顾黎觉得辅导学习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耐不住云景行撒娇的劲，也就随他去了。 一种奇异的和平就这样又持续了小半个月，总算迎来了模拟考。 顾黎教给秦劲扬的进度只到初二前半部分，秦劲扬看着模拟考试卷，咬着笔头，第一次尝到了点挫折感。顾黎花了那么长时间教他，他却只能做出几道题，还不一定正确的那种。 成绩出来后，秦劲扬破天荒跑去公告栏边上，他从头开始仔细的看，在年级第三的地方看到顾黎的名字。又蹭蹭蹭的从尾端开始看。他们初三的人数有400个，他上次的排名落在398，而这次—— 秦劲扬愣愣的看着他名字前面的那串数字，370。 虽然差别不大，但是秦劲扬莫名的觉得眼眶发热。 发顶上又传来微凉的温度，秦劲扬扭头看去，就看见顾黎站在他左手边，视线直直落在“秦劲扬”三个字上。 他看着秦劲扬，那双眼又装满了一片星光，“做得不错。” “黎黎又是前三名啊，考的真好。”云景行忽然从后边揽住顾黎的肩，他的手劲很大，顾黎朝云景行那边踉跄了两步，右手也从秦劲扬发上移开。 他撇了一眼年级第二的位置，云景行的名字赫然在上，笑了笑道：“第二名就用不着恭维我了，我们差了10多分呢。” “那是这次我刚好猜中题，对了，语文老师让我去帮他搬东西，你跟我一起去吧？” 顾黎想了想说好，然后对秦劲扬道：“我先回班上了，今天放学见。” 云景行在顾黎看不见的角度撇了撇嘴，揽着他走了。 云景行当然没舍得让顾黎拿重物，他意思意思的在顾黎手上放两本练习册，其他的他自己抱着往教室走去。 顾黎看了看两人手上重量的差异，无奈的笑了笑，“不是让我来帮你搬东西吗，就这两本？”顾黎甩了甩手上的册子。 云景行嘀咕，你细胳膊细腿的，谁敢让你拿我就抡谁。 “我手臂的承重量是3公斤，加上那两本就超重了，拿不了。” 顾黎戳了戳云景行的上臂，梆硬。 “你就编吧。” —— 秦劲扬第一次感受到他跟顾黎的差距。 那天晚上，秦劲扬格外沉默。 顾黎觉得，大概是他的成绩没有他自己预期的好所以才那么失落。再过几天有一个7天连假，他想了想，“假期有什么安排吗？” 秦劲扬从数学公式上抬起头，“没有。”大概就是跟他那几个吊车尾的兄弟出去游戏厅或网吧玩到半夜回家，醉生梦死7天。 “我去你家辅导你学习吧。”顾黎撑着下颔道，“我怕你连假玩疯了，回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 秦劲扬有点臊，他心里的想法都被顾黎看穿了，但连假都可以看到顾黎，“也……也不是不可以。” 顾黎点了点头，“加个联络方式吧，顺便把你家地址传给我。” 秦劲扬掏出手机扫了他的二维码，好友通过跳出一个少年抱着一只布偶猫的头像，他眼角弯弯，笑的恣意，用户名叫猫不吃梨。 5 连假第一天，顾黎轻喘颤抖着从睡眠中醒来。 这一个月他的时间都被学习给占据了，压根没有机会发泄一下。 他甚至能感受到他性器的顶端从内裤边缘跑出来，紧贴在他柔韧的肚皮上。 他又梦到顾云琛了。 自从目睹顾云琛做爱场面后，顾黎只要作些不可描述的梦，梦里的主角永远是他跟顾云琛。 像刚刚，他的意识还在他躺在顾云琛卧室里的床上，被他的爸爸压住手腕动弹不得，顾云琛的棒身就这样贯穿他——顾黎被插的叫不出声。 顾云琛的性器太粗，每一次抽插都会狠狠碾过顾黎的前列腺，他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被狠顶个两三下就蹬着腿喊不要。 可顾云琛没停，胯骨不断往顾黎的屁股撞，白嫩的臀部一片红痕。 “爸…爸爸…等一下…” 顾黎白净的棒体就这样随着顾云琛的动作甩动着，从龟头流出的清浅液体顺着他的腰线流到床上。 他听到顾云琛低喘着笑了声。 ——然后他就醒了。 再不做爱他就要疯了，顾黎胡乱揉着肉棒想。 他懒懒地起身到浴室冲了个澡，跟秦劲扬约好下午去他那儿，现在才早上十点，时间充裕。 他打了个呵欠踱步下楼，在看到客厅人影的一瞬间，这个呵欠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处。 顾黎浅咳了两声。 顾云琛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和休闲裤，听到声音的瞬间抬头朝来源处看去，又看了看腕上的表挑了挑眉，小孩今天怎么这么早起？ “爸爸，早。”顾黎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尽管客厅里的人几个小时前才在梦中跟他厮混，他的脸上仍一片平静，虽然他现在就想把顾云琛给扒光。 “早，今天这么早起？”顾云琛挥手让小孩坐到他旁边，盯着他红润的脸蛋问，“早餐想吃什么？” 顾黎闻到他爸爸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剃须泡的香味，不断挑逗着他的神经。他将整个身子软软的靠在顾云琛的身上，瓮声瓮气的：“不想吃，早上没胃口。”只想吃你。 顾云琛抬手捏了捏小孩的后颈肉，“我叫咸粥给你吃好不好？” 顾黎喜欢顾云琛传递过来的温度，他微微眯着眼，嗯了声，像只还没睡醒的小猫。 —— 顾黎刚到顾云琛家的时候瘦瘦小小的。 顾云琛没有带小孩的经验，他父母去世的早，从小就是爷爷奶奶带大的，老人家就信男孩子要穷养这句话，也没给顾云琛多少钱挥霍，18岁后就把他丢出去自生自灭。 以至于他性格冷硬，带一个小孩回家是他前半辈子没想过的事。 不过顾黎很乖，顾云琛让他自己玩就自己玩、叫他睡觉就睡觉，顾云琛一回到别墅，顾黎就光着脚ㄚ哒哒哒的扑向他，软软糯糯的叫着爸爸，那时候顾黎的世界只有顾云琛。 他养小孩也毫不手软，什么都要给顾黎最好的，几个月的时间就把小孩养的粉雕玉琢。 过年的时候顾云琛带小孩回顾家老宅，他把小孩放在门外告诉他，一会会再来带他进去。顾黎头顶大红色毛茸茸的毛线帽，显得那张脸又白又嫩，顾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看着顾云琛整理了一下衣领，往屋内走去。 一分钟过后，屋内传来老人中气十足的怒吼声，内容大概是你还知道回来、再不回来就等着给我收尸尔尔。 顾黎吓了一大跳，他第一次没有乖乖听顾云琛的话，使出吃奶的力气把那扇厚重的门推开然后朝里奔去，边跑边喊爸爸。 顾老爷子吼完顾云琛后，就见到一个红色的小团子从门口踉踉跄跄的跑过来。顾云琛连忙上前把小团子抱起来：“怎么了？吓到了吗？” 顾黎抱着顾云琛的脖子不住地点头，顾奶奶哎哟了一声，“这是哪里来的小孩儿？” 顾云琛将他是怎么捡到顾黎然后认养他，从头到尾讲给两位老人听。 “小黎乖，叫祖父祖母。” 小孩怯怯地喊出声。 然后顾云琛就看见两位老人家跟开花似的，一直秉持着男孩要穷养的顾老爷子在两人离开前塞了一个大红包到顾黎手里：“黎黎乖，下次再来找祖父玩。” 于是宠顾黎的人从顾云琛变成爷奶孙三人、再到整个顾家。 但是顾黎最喜欢的还是顾云琛。 6 “要出门？”顾云琛斜斜的倚在玄关墙边，看着小孩穿鞋的背影。 顾黎回头看了顾云琛一眼，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像古代深宫怨妇，下一秒他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抿着唇角：“嗯，跟同学约好去给他补习，晚上应该会回来吃。” “要回来前给我发讯息，我去接你。”顾云琛到底没忍住，上前捏了捏小孩的脸蛋，又刮了刮他俏丽的小鼻子，“一会让陈伯送你去吧。” 顾黎说好，他嗅到他指尖淡淡的烟草味，平白添上几分性感。 他有点口渴。 顾黎跟秦劲扬的补习很平淡无常，秦小公子被几个方程式打击的奄奄一息，不时从鼻子处哼哼几声，像条没精神的小狼犬。 短指针停在六的数字上，顾黎扒拉两下小狼犬乱糟糟的头发道：“时候不早了，我一会得回去了。” 秦劲扬猛地抬头看向时钟道：“才六点，还早呢，你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饭？我爸妈应该回来了。” 顾黎拿出手机跟顾云琛说自己要走了，顺便把秦家的地址发给他，他边打着字说：“不了，我跟我爸说今天回家吃饭，他一会就来接我了。” 秦劲扬看着顾黎葱白的手指在手机荧幕上飞速跳跃道：“好吧，那等我收拾一下，我送你下去啊。” 几分钟后，顾云琛传来一个“ok”的表情图案，还配了张单手握方向盘的照片。 那只大手青筋纠结，小臂结实，搭在黑色的方向盘上冲击力更猛。 顾黎看了十秒钟，点击保存图片。 下到一楼，顾黎就听见客厅传来人声，他偷偷看了眼，坐在主位的应该是秦劲扬的父母，而坐在他们对面的…… “二叔？你怎么来了？” 二叔？好像在哪里听过。 噢，他想起来了，秦劲扬最怕的人好像就是他的二叔。 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把秦小公子治得服服贴贴？顾黎好奇心上来了，从秦劲扬身后探出半个身子仔细一看，这一看惊呆了。 顾黎愣愣的看着秦恒的脸。 怎么……怎么就有人长得这么对他胃口呢？ “来看看我不在，你有没有把房子给拆了。”男人低沉的嗓音缓缓流入顾黎耳里，他低头抿了口茶，感受到一阵视线直直地盯着他，秦恒朝顾黎轻轻勾起嘴角。 秦恒是丹凤眼，鼻梁高挺，唇色淡淡的，不笑的时候拒人千里，一笑起来就是花儿遍地朵朵开，包括顾黎这朵小梨花。 如果不是场面不对，顾黎可真想对秦恒吹个口哨。 他他妈实在是太帅了，勾的顾黎心痒难耐。 他会喜欢什么样的类型？是直的还是弯的？喜欢清纯的还是放荡的？有没有处子情结？如果有的话，顾黎不介意把第一次留给—— “你就是帮忙辅导劲扬学习的同学吧，辛苦你了，不介意的话今晚要不要留下来吃饭？”秦母笑吟吟地看着顾黎道。 突然被点名的顾黎抖了个激灵，然后腼腆的朝秦母点了点头，“您好，我叫顾黎。我就不打扰您们了，今天跟家里人说要回家吃饭，最近还会来叨扰府上几天，希望您不要介意。”顾黎羞涩的笑了笑，他今天穿了身浅绿色的衬衫和白色牛仔裤，显得整个人干净又清纯。 顾黎朝秦夫妇道过别之后就准备往门外走。 此时，秦恒突然站起了身—— “我也准备走了，小同学，我送送你吧。”他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对顾黎说道。 求之不得。顾黎无声的呐喊着。 他白嫩的脸颊上浮上一层红晕，“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您？” 秦恒朝他走近，低低笑了声：“没事，我的车也在外面。”接着自然而然的揽过顾黎的肩往外走去。 顾黎体温偏低，身旁男人搭在他肩上的手源源不绝的传来热度，烫的他心跳加快。 好想上他。 “你叫顾黎对吧？”秦恒问，然后看到小同学轻轻的点了点头，“我叫秦恒，是秦劲扬的二叔，如果他有什么事惹到你，你告诉我就行了。” 机会来了。 顾黎咬了咬下唇，怯怯地开口：“要怎么告诉您呀？” 看着他飘忽的双眼，漂亮的脸上铺着淡淡的红晕。秦恒突然有点手痒，他手指轻轻捏了捏顾黎瘦削的肩，“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有空也能出来吃个饭。” 顾黎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加了秦恒，他的头贴是一张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背对夕阳的照片。 不知不觉快走出别墅外的大门，顾黎转头道：“送我到这就可以了，我爸爸一会就来了，谢谢你呀。” 秦恒笑了笑，放下顾黎肩上的手，手背若有似无的擦过他的臀部。 顾黎轻抖了下。 “那我先走了，有空再联络。” 他说好，然后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宽肩窄臀腿长，眉头微皱矛盾地想，他早上才对爸爸发情呢，下午就移情别恋了。 7 顾黎被一阵哨声拉回神。 他眨了眨眼，才想起自己来看云景行的比赛。 秦劲扬打球的势头巨猛，负责拦截他的人是云景行，秦劲扬也不怵他，直直的往前撞，跟头挣脱束缚的狼犬似的，一场球赛打的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坐在场外的顾黎想，如果是他上场的话现在可能已经送医院了。 中场休息时，云景行那队的大口喘着气道：“草，老子都被撞出瘀青了。” “我也是，脚还被踩了十几下。” “是不是谁跟他结仇了啊？他他妈打的跟条疯狗一样。” 秦劲扬那边也没好到哪去，他拉起球服下摆，结实的腹肌上四处都是瘀青。 理论上来说这场应该是两校的友谊赛，胜负不是那么重要。偏偏就让秦劲扬跟云景行给遇上，彷佛谁输掉就要让出什么宝物，才会造成两队打球跟打架似的局面。 场外观战的宝物心思却不在球场上。 好热，好想回家。 友谊赛的结果最后是秦劲扬那边赢了，被评价成疯狗的人此时倒是收起了爪牙，一言不发的离开球场。 “队长，为啥对面的老是冲你来？你惹到他了？”队员纳闷问道。 云景行看着秦劲扬的背影，意义不明的呵了声，“不知道，可能是懦夫的反抗心理吧。” 队员挠了挠头，对于他们队长高深的解释一头雾水。 见云景行没有注意他这边，顾黎悄悄离开了观众席。 “？” “怎么不回讯息？” 手机震动两下跳出讯息，顾黎看了一眼后腹诽，黏人的老男人。 —— 后来顾黎和秦劲扬的补习一直持续到大考前一个月，老林对于秦劲扬的进步满意的不行，深知都是顾黎的功劳，转头就请他吃了顿大餐，还拉着秦劲扬给他弯腰鞠躬致谢。 看着小狼犬傲娇又憋屈的身影，顾黎忍俊不禁。 大考结束后，顾黎从办公室离开，拿着老林给他的伴手礼，思索这么多他根本吃不完，全部丢给秦劲扬好了，他想。 脚步一转，朝着小狼犬的教室走去。 他正跟他的狐朋狗友们待在教室吃鸡。 “草，别舔老子衣服！” “他妈的别过来这里有人！” 秦劲扬突然觉得一直以来令他着迷的游戏此刻有点无趣，他机械式的操作人物，等到画面上出现大吉大利几个字后便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有点想吃梨糖了。 陈铭舟用手肘捅了他几下，他不耐烦道：“干什么，别烦老子。” “秦哥，你这几个月不是都和重点班的顾黎在一块吗？你觉得他怎么样？” 秦劲扬眉头皱得紧，“什么怎么样？” “就……你有没有觉得他是GAY啊？”陈铭舟嘻嘻哈哈，“一个男的长的这么漂亮，听说上次看见一台迈巴赫来接他下课，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不干净。” 许家勤也凑了过来，“我也看到了，驾驶座坐着一个老男人，又矮又挫的。” “他什么样子的我很清楚。”秦劲扬啧了声道。 “别吧秦哥，你才跟他处几个月而已就对人家这么了若指掌，怕不是喜欢人家。”陈铭舟跟许家勤又凑到一起嘻嘻哈哈地起哄，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秦劲扬种种喜欢顾黎的迹象，闹的秦劲扬气血上涌。 “放屁！他就一个死娘炮，还抢了老子女人，老子没跟他翻脸都是老子脾气好！” “哦？” 秦劲扬身形一顿，沸腾的教室瞬间寂静无比。 熟悉的梨花香淌进鼻腔，秦劲扬看见一双葱白的手将一个纸袋放在他的桌上。 “跟我相处这么久委屈你了，恭喜你考试结束，祝你考上喜欢的高中。” 他不敢回头，那阵梨花香又从他身边溜走了。 等到那抹身影出了教室，陈铭舟才讪讪开口：“是不是都被他听到了？” 秦劲扬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回家后，秦劲扬拿起手机看了看，又将手机丢回桌上，来回反覆几次之后重重叹了口气。 他要不要跟顾黎解释一下啊？下午的事实在不是他的本意，只是陈铭舟三言两语就把他划进Gay的范围里他实在没办法接受。 秦小公子这15年来一直认为自己铁直，但是如果是跟顾黎在一起，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秦劲扬鼓起勇气，噼哩啪啦在聊天框打了一大堆字，打完后又觉得不妥，删删减减后只留下“在吗”俩字。 点击发送。 “猫不吃梨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的朋友。” 秦劲扬呆呆地看着气泡前的红色惊叹号。 顾黎把他给删了。 一直到初中毕业，秦劲扬再没跟顾黎说上一句话，偶尔看见他，身旁还总是有个云景行横在那。 到现在高二，秦劲扬给顾黎发的消息前面仍然有那该死的红色惊叹号。 原本这件事已经被他给淡忘了，但两年后再见顾黎，秦劲扬又听见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跟要跳出来似的。 —— “没有不回你讯息，刚刚看到你侄子了。” “猫咪点头” 秦恒挑眉。 “秦劲扬？你不是把他删了吗。” 当初跟秦恒互换联络方式后，俩人断断续续的聊了一阵子，直到顾黎大考前一个月，顾云琛限制他碰电子产品，于是就断了联系。 秦恒传了几次讯息后没有得到回覆，就也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等到小同学再次联系他已是一个月之后。 秦恒自己开了间公司，这一季刚好是旺季，忙得天昏地暗，看到“猫不吃梨”这个用户名传来讯息时脑袋当机了二十多秒，才想起来这是秦劲扬的同学。 “叔叔，秦劲扬好像不喜欢我。” “猫猫哭泣.gif” 秦恒不知道秦劲扬做了什么事，但小同学看起来很委屈。 “怎么了？” 消息发出去后，他觉得自己有点冷淡，又补了句：“发生什么事？” 不料顾黎直接拨了通语音给他。 秦恒接了起来，“嗯？怎么了？” 顾黎此时正躺在床上，他语气软软地：“叔叔，你在忙吗？” 闻言，秦恒看了看电脑上乱七八糟的报表，沉言道：“没有，你说吧。” 然后顾黎将那天下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秦恒，顺便稍微加油添醋，加重秦劲扬的罪行。末了还不忘吸吸鼻子哽咽道，“叔叔，我是不是很不会做人呀。” 听见小同学快哭出来的声音，秦恒心里软成滩水：“你别理他，他不值得你难过。” 这是叔叔该评价侄子的话吗？顾黎眨巴眨巴眼。 “叔叔，你那边有没有空房间呀，我今天不想待在家，我爸看见我这个样子肯定会问东问西的。” 秦恒想了想，市郊那个小区好像有一间多的客卧，“有，要住的话我一会去接你？” 然后就听见小同学破涕为笑的应了一声好。 8 隔天是周末，顾黎带了换洗衣物和充电器，给秦恒发了定位后走到一楼，就看见顾云琛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腿上还摆着台笔电。 顾黎也不心虚，从沙发后方抱住他爸爸的脖子蹭了蹭，“爸爸，我今天去住朋友家，一会你可以直接锁门不用等我。” 颈间毛茸茸的一片，顾云琛反手揉了两把小孩的头发，软乎乎的。 “朋友是男的女的？” “男的，人很好。” 顾云琛点点头，当作是顾黎的同班同学，“要我送你过去吗？” 顾黎摇头，发丝在顾云琛侧脸磨蹭。 “不用啦，我一会打车过去就行了。”他往他的电脑上看了看，“最近很忙呀？” 顾云琛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声音有些疲累过后的暗哑：“有点，这几年出现了个难缠的对手，单子不好抢。” 顾黎近距离的沉迷在他的盛世美颜中，情不自禁在他脸上轻啄了一口，稍纵即逝。 —— 秦恒开车的速度很快，在顾黎发出定位后半个小时就到了，就见小同学背着个简单的后肩包，穿着轻薄的短袖短裤从家门里走出。 他像是从黑夜里走出来的小精灵，白的透亮又干净。 看见秦恒的车，顾黎在门外稍稍犹豫了一会后拉开副驾驶座的门上了车，他把双肩包抱在自己胸前，似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朝秦恒浅笑道：“叔叔晚上好。” 秦恒看了小孩好几眼，其实也不全然是白皙的，那张脸、肉眼可见的关节处都带点淡淡的粉，像还没熟成的小桃。 秦恒带顾黎回了市郊的小区，他在那买了一层楼，坪数不大，三房一厅，一间房间被秦恒拿来当作书房用了。 秦恒不常来住，偶尔带人回家上床的时候才会来这，定期会有人来打扫，所以整间屋子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 他看着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边，显得乖巧听话的顾黎，把带人回家上床的这个说法给收起来，小孩还没成年呢，只能是带人回家休息了。 他给小孩安排了个客卧，“当自己家就行了，我明天不上班，饿的话跟我说，带你出去买东西吃。” 顾黎柔顺的点了点头，在秦恒转身的一刹那扯住他的衣角，有些难为情地道：“叔叔，我还没洗澡呢……能借你的浴室吗？” 结果当然是可以，顾黎心满意足的走进主卧的浴室里，愉快的哼着歌把自己搓的香喷喷，他用的是秦恒的沐浴露，淡淡的冷杉麝香包裹着他，就像被秦恒抱住一样。 顾黎第一次在别人家洗澡，尤其是他想上床的对象的家里，不禁感到一阵刺激，手不自觉的往下摸去。 浴室内溢满似猫般的轻喘声。 他扶着墙紧闭着双眼，脸颊通红，右手在自己的性器上揉搓。 顾黎肤色白皙，体毛又少，性器也是白嫩干净。 在他快要受不了的时候，秦恒敲了敲浴室门：“毛巾我放在外面了，一会你拿去用吧，是全新的。” 良久，他才听到浴室内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顾黎胸膛上下起伏，他一听到秦恒的声音就射了出来，缓过来之后他才敢开口说话，就怕被听出异样。 迅速掩灭罪行，顾黎还特地多挤了点沐浴露盖掉那点味道，他悄悄拉开一条缝，浴室门外放着一把椅子，上头放了两条毛巾。 秦恒此时正在客厅看电视，公司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听到卧室的开门声响，他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小孩被热气熏的粉粉的，穿着不过膝盖的短裤，那双腿又白又直，只看一眼秦恒就有点忍不住。 他原本男女通吃，但自从经历过被女床伴偷偷摘掉套子后他就有点PTSD，后来他就只包男情儿出场或是只找男床伴。 不得不说，秦恒觉得跟男人做爱比跟女人来的爽多了，得劲又耐操。不过他在床上的控制欲强的很，很少有人受得了他，所以秦恒的床伴没多久就会换一次。 顾黎脖颈上搭着一条毛巾，他看着秦恒刻意转移的视线，轻勾嘴角。 早在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对秦恒的性向有所猜测，试问有哪个男人会对第一次见面的男孩动手动脚，可别以为顾黎会将那时候碰到他屁股的事当成意外，论钓男人，他可不是等闲之辈。 “叔叔，我好啦，可以换你洗了。”顾黎走到秦恒身旁的位置坐下，眼睹弯弯的看着男人。 男人目不斜视地轻咳了声，“嗯，吹风机在抽屉里，你拿去用吧。”然后将遥控器递给顾黎离开客厅。 顾黎对着空气比了个胜利的V字，他太喜欢这种禁欲成熟又好看的男人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对学校的少年都提不起劲的原因——他喜欢年纪比他大很多的，就是所谓的爹系？顾云琛确实也是“爹”系，他窃笑。 等到秦恒洗完澡出来时，小孩正瘫在沙发椅背，脚掌搭在前方的茶几上，脚趾圆润，脚踝纤细，短裤几乎滑到大腿上方。 他走到沙发后面一看，顾黎的头发还是湿答答的，小孩看着综艺节目惬意的不得了，哪还有刚上车的那股羞涩劲。 感受到后方投射下来的阴影，顾黎将头往后仰就看到男人站在他身后，嗯，就算是这种死亡角度，秦恒一样帅出天际。 他抬手捏了捏小孩的脸颊，“不吹头发？想感冒了？” “没有，我忘了嘛。”顾黎软软黏黏地道，像在撒娇。 他听见秦恒无奈地轻叹口气，“起来，帮你吹头发。” 求之不得。 顾黎坐在地毯上，秦恒坐在沙发上，高低差让他比较好下手。秦恒的手很大，按压着他的头皮带来些微刺激，他的后劲泛起一阵小疙瘩。 两人的头发都不长，吹个三分钟就干了。等秦恒把吹风机放到一边时，小孩还坐在前面没动。 顾黎高挑，但是骨架小了秦恒整整一圈，背影看起来纤弱又易碎。 他有点困了，秦恒按的他舒服，他将身子往后一仰——正好靠在秦恒怀里。 男人看着小孩有点迷濛的眼睹，“困了？要不要先去睡？” 过了几秒钟，小孩才点了点头，“叔叔，能不能跟你睡啊。” 刹那间，秦恒有一股冲动想说“你是说哪种睡”，但他心思迅速收拢问道：“一个人睡会怕吗？” 小孩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我第一次睡别人家，没有人陪我我不习惯。” “你先进房间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一会进去陪你。” 小孩说好，然后起身走进主卧。 一进到秦恒的房间，顾黎就扑上那张深蓝色的大床，唔，钓男人什么的，睡醒再说吧。 秦恒在客厅磨蹭了近半个小时后，总算也进到卧室里了，他轻手轻脚地上了床，看见小孩面对他侧躺着睡的熟，正浅浅呼出气。 彷佛是感受到有热源的接近，顾黎往秦恒那边靠了靠。房间内空调温度开的低，秦恒随手调高了几度，熄了灯也睡下了。 等到男人呼吸声逐渐平缓，顾黎睁开了双眼。 他朝秦恒脸上轻吹了口气，看见男人没反应，右手也不安份的往男人身上移。 胸膛、腹部、接着是—— 哇喔，沉甸甸的，比他的大上那么一圈。 顾黎满意的缩回手，又进入了梦乡。 他没看见的是，秦恒此时正看着睡梦中的他。 9 朝阳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顾黎眼皮上，他有点起床气，轻皱着眉嘟嘟囔囔的翻了个身埋进身旁温热的怀抱里。 嗯？温热？怀抱？ 顾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片健壮的肌肉就这样映入眼帘。 对了，他昨天在秦恒的卧室里过夜，这样四舍五入也是跟秦恒上床了，顾黎脑子混沌地想。 秦恒上半身好像没穿衣服，左手搭在他的腰间，下巴顶在他的头上，两人双腿纠缠，好不暧昧。 老男人都这么主动了，他不示意一下怎么行，顾黎浅浅打了个呵欠，伸手抱住男人的腰，闭上眼，又坠入甜甜的梦乡。 早在顾黎翻身时秦恒就醒了，他不太嗜睡，忍俊不禁地看着小孩缩进他的怀里，还抱住他的腰。秦恒收紧了左手，把小孩更加往自己身上压了压。 啧，还有三年才十八。 等顾黎再次清醒时已经临近中午十一点，他拿起手机刷了下朋友圈挨个点赞，接着惊讶的发现秦恒居然破天荒的发了个朋友圈。 他应该是自己做了早餐，照片中有一杯咖啡、盘子上放着烤得金黄的吐司，和一台笔电，配文是早上好。 顾黎被秦恒的居家气息迷的不行，转身趴在秦恒睡过的位置吸了吸，他觉得很奇怪，明明两人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但秦恒的味道闻起来就是更加性感冷冽。 顾黎就这样趴在秦恒的枕头上给男人传讯息。 “叔叔早上好～” “猫猫伸懒腰.gif” 秦恒读得快，没过几秒就回了讯息。 “中午好。” “出来吃东西。” 小孩从床上蹦起来，洗漱完之后出了卧室，就看见秦恒穿着围裙在灶前摆弄着什么。 他有意吓吓男人，便蹑手蹑脚的来到秦恒背后，岂料男人突然一个转身，接住了往前蹦的顾黎。 捉弄不成反被抓了个现行，顾黎的脸有点热，自暴自弃的任自己瘫在秦恒身上，闷声问：“你早就发现我了啊？” 十五岁的他身高还没长开，脸颊贴在秦恒的右胸处，感受到一阵震动，秦恒低低笑了笑，“你的呼吸声太大了。” 顾黎攀着秦恒的肩膀垫起脚尖，试图看清秦恒在做什么，轻柔地呼吸掠过秦恒的肩颈，他搂住小孩的腰：“行了，这样你也看不到，我做了麻辣小龙虾，要吃吗？” 顾黎先是被疑似身高歧视的言语给气恼，后被秦恒的话给惊呆了。 在他对秦恒的印象中，秦恒应该是红酒加牛排的组合，麻辣小龙虾太接地气了，他没办法将其与秦恒划上等号。 但现实就是秦恒会吃，甚至会做。 秦恒把那盘虾搬到了客厅，两人一边吃一边看综艺。 秦恒做了整整一大盘，起码有两斤重的小龙虾，顾黎嘴巴和手指都红通通的，吃的不亦乐乎，秦恒就戴着手套慢条斯理给小孩剥虾，顾黎瞥见他几乎都没怎么吃，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起虾凑到男人嘴边道：“你试试看，你做的巨好吃。” 小孩的眼睛亮晶晶的，嘴唇被辣得通红，笑的明亮又欢快。 他盯着顾黎，将嘴边的虾肉叼进嘴里。 顾黎实现光盘行动，坐在沙发上打了一个小小的饱嗝，秦恒拿了牛奶出来递给他。 “谢谢叔叔。”顾黎眼角弯弯，甜滋滋地道谢。 秦恒实在是太对他的胃口了，又帅又居家，看似一尘不染的男人，在家时却满身烟火气，这种反差简直把顾黎迷得死死的。 “消消食，一会带你去看电影？” 他怕小孩在家闷坏了，正巧他早上看见有一部新电影上映，据说口碑还不错。 秦恒平时不接触电影片子，好不好看他也不是很在意，但小孩如果喜欢的话他会更愉悦。 “好啊。”顾黎小口小口啜饮着牛奶，答应了这场外出活动。 —— 顾黎这几个月都在准备大考，根本没时间外出放松，秦恒开车的时候，小孩就在一旁吱吱喳喳，只有两个人的车里倒是热闹，秦恒嘴角边一直噙着淡淡的笑意，任由小孩在旁聒噪，偶尔还会搭理一两句。 一夜的相处过后，两人之间的隔阂迅速减短，顾黎主动拉着秦恒的胳膊往售票处走。 “我想吃爆米花、可乐、热狗……”顾黎勾着秦恒的手肘，掰着手指数着美食。 “不是才吃完一盘小龙虾吗？”秦恒无奈地说，小孩看着又瘦又薄，吃下去的东西都往哪里长了？ 男人的视线缓缓下移，最后停留在挺翘的后方。 嗯，长的不错。 “是这样，但是我嘴馋嘛。” “不许多吃，最多只能买小的爆米花。”秦恒蹙着眉看着琳琅满目的垃圾食品，他觉得这种东西就是身体变糟的罪魁祸首之一。 但架不住小孩撒娇，只能心软地将就一部分。 算了，就让他吃一点点。 等电影开始后，自己再偷偷的把爆米花收起来，秦恒策划着。 秦恒特地选了个靠后的位置，四边刚好都没人，不容易被人打扰，他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悄悄的把爆米花从开始看入迷的小孩手中取出。 电影播了什么，秦恒一点印象都没有，他知道小孩的眼珠子被荧幕照的亮晶晶的，嘴角抿得紧紧的，看起来严肃紧张。 又可爱，他想。 这是一部灾难片，到剧情快结束时，顾黎似是绷不住表情，一滴泪水从眼角滑出，滴在了手背上。 不，应该是滴在男人的心上。 他伸出大掌摩挲着小孩的脸颊，指腹轻轻擦过小孩的眼角，顾黎转头看着秦恒，他凑近顾黎，低声道：“别哭。” 顾黎是那种越被人安慰哭得越凶那种类型，他眼泪瞬间溃堤，争先恐后地从脸颊滑过。 秦恒心都要碎了，连忙搂过他的肩膀，让他伏在自己肩上平复心情。 出了影厅后，顾黎的眼睛仍旧红红的，秦恒有点后悔带他来看这部电影，但看见小孩流泪的表情，心里的黑暗因子又慢慢冒出。 要不是他还小—— 啧，他早就带他上床了。 10 熟识秦恒后，顾黎对顾云琛的执念减轻了点，但看到他的身影，仍然会止不住的心神荡漾。 这种症状得不到解药。 初中毕业后，秦恒常常约顾黎一同出游或过夜，把小孩哄的服服帖帖地，直到现在两人仍保持高频率的联系。 顾黎再几个月就年满十八了，那些未成年被禁止的事也可以抛诸脑后，纵情享受。 他几天前在网路上买了一些“东西”，想要给自己做点准备，迎接这次生日的到来。 今天应该就会送到了，顾黎趴在课桌上浑浑噩噩地想。 不知道他适合哪种尺寸，他买了各式各样的大小和形状。 顾云琛的零用钱给的很大方，这几年下来，顾黎也有不少的存款，买东西时他不亏待自己，样样都刷顾云琛的卡。 ——但是这次，顾黎有点心虚，只敢偷偷摸摸的用自己的存款下单，看见户头里减少的那一笔小数目，他有些肉疼。 一听到老师宣布放学，顾黎也不管准备追上自己的云景行，挎起背包就往校门冲。 陈伯早已经等在那了，等顾黎走到车前时，讶异地问：“小少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课了？”要知道，平时顾黎最是懒散，不拖个十分钟是不会出教室的，导致陈伯也以为顾黎下课时间就是比其他学生晚一些。 “今天老师讲课讲得快，就提早让我们离开了。”顾黎葱白的食指搔了搔脸颊，不好意思地笑道。 在驶回别墅的路上，顾黎有些坐立不安，他问：“爸爸今天在家吗？” “顾总今天一早就去公司了，他也没联系我去接他下班，现在应该还没到家吧。” 顾黎微微松了口气。 但一回到家，他又被这口气憋的脑袋胀痛。 那个坐在客厅里滑着平板的男人不是顾云琛是谁？！ 顾黎的视线从男人身上移到前方的茶几，上头赫然放着一个方形快递，纸箱上印着“素食螺狮粉”这几个大大的字，颇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顾黎瞬间头晕目眩，要知道，顾云琛知道他最不喜欢吃的就是螺狮粉了。他能吃辣，但老是吃不惯那股又酸又辣的劲。 听见玄关处传来的动静，顾云琛转头就看见顾黎紧盯着茶几的视线和巍峨不动的身躯。 他伸手摸向那个纸箱。 玄关处一阵躁动，顾黎连拖鞋都顾不得穿，跑过去夺回那个长方体。 他抱着那个快递，脸蛋绯红、眼神飘移不定。 顾云琛看了看他踩在光洁地板上，那双细嫩的脚ㄚ，皱着眉头：“跑那么急干嘛，去穿拖鞋。” “哦……”小孩愣神的走回玄关，背影看起来像受惊的猫儿一般紧绷着。 然后就听见背后传来顾云琛的声音。 “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螺狮粉吗。” 顾黎的脊背肉眼可见的弓了起来，他不擅长撒谎。 升上初中前，顾黎都不喜欢吃早饭，他觉得吃饱了总撑得慌。 反正他出门上学的时间刚好跟顾云琛上班的时间错开，索性将管家早已准备好的早餐收拾好，带去学校分给了同桌。 这件事一直到顾黎因为低血糖，从楼梯上摔下去导致左手骨折后才被顾云琛发现。 顾云琛到医院的时候脸色阴沉地不像话，他问：“你没有吃早饭？” 顾黎哪受过这么强的压迫感，他的视线从顾云琛的眼睛、飘到顾云琛的嘴角、再到顾云琛的喉结，最后落在正前方的墙壁上，道：“吃了。” 顾云琛简直要气笑了。 他浸淫职场多年，身居高位，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次面对小孩拙劣的谎言，却是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小孩是个倔性子，他是知道的。 但这不代表他会无底线的纵容他。 于是在顾黎伤好的一个礼拜后，顾云琛将他抓到腿上硬是下了狠手。把小孩打到哭得满脸通红，眼泪一串串的滚在他的西装裤上。 烫的顾云琛心肝颤。 但这次只是手骨折，下次呢？下下次呢？ 他没有办法随时随地顾着小孩，那就让小孩长长记性，让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果不其然，那次之后顾黎学乖了。 至少在顾云琛面前是乖的。 毕竟那时候被打的痛楚及屈辱深深烙印在顾黎心里。 顾黎没有办法接受在14岁的年纪，还被压着打屁股。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那他好不容易在外建立起的光风霁月的形象还不得一瞬间荡然无存。 于是现在—— 顾黎只怔愣了一瞬便回头扯起一个笑，“我就想试试嘛。”尾音上扬，带点撒娇的意味。 穿好拖鞋后，他也不管沙发上坐的人是他日思夜想的男主角，便一溜烟的往卧室去了。 顾云琛盯着顾黎的背影，神色莫名。 11 顾黎匆忙的在门上落了锁，还将敞开的窗帘全数拉上，房间内漆黑一片，稍稍给了他一点安全感。 他只开了床头柜的小灯，就这样坐在床上一件一件将那些东西都拿出来。 一个正常大小的肤色棒体。 一个前端上翘的透明棒体。 一个周身附带颗粒的紫色棒体。 顾黎拿出一件，脸就更红一分。 然后视线停留在最后拿出来的物件上。 顾黎身高1米75，手指白皙修长，但他却只能堪堪握着眼前的黑色用具，甚至大拇指距离中指还有约半指的距离。 他吞了口口水。 就是这个了。 “叩叩” 突如而来的敲门声吓的顾黎赶忙手忙脚乱的将所有东西塞回箱子，然后一股脑将东西塞进衣柜里。 顾云琛在外等了两分钟才等到小孩开门。 男人喉结滚动，问：“怎么一回来就躲进房间了。” 顾黎哪敢说实话，但又怕撒谎被顾云琛发现，于是他道：“这是秘密嘛，我饿了，爸爸。” 小孩上前挎住顾云琛的胳膊，隐隐出力想将男人带离这个地方。 “长大了，还有秘密了。” 顾黎头昏脑胀，这短短的时间发生太多事故，他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模样。 小孩脸颊红红，头发乱糟糟，贴着男人胳膊，说话间还不自觉的带点撒娇口吻。 顾云琛比顾黎高出一个头，顾黎一直低着头，不敢看男人的视线，自然也不会发现顾云琛一直盯着他看。 那双瞳孔幽深晦暗。 庆幸顾云琛卸了力，随着顾黎的动作一同往厨房走去。 一顿晚饭顾黎吃的如坐针毡，尽管餐桌上都是他喜欢吃的东西，他依然只敢夹眼前的菜后扒几口饭。 顾云琛皱着眉，抬手夹了几个排骨到顾黎碗里。 “谢谢爸爸……”顾黎蚊子哼哼。 好不容易碗里的饭见了底，但顾黎却不敢停下筷子。 他觉得顾云琛好像在生气。 为什么？ 他不知道。 总之少说少错。 顾云琛确实在生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股无名的怒火是从哪里来的。 自从小孩回家后不跟他说话，做事都躲着他，将他锁在房门外，甚至吃饭时跟他共处一室都坐立难安时，他的无名火烧到了顶。 但顾云琛未表露分毫。 他只是在吃饱后，站起身子就离开了这处。 全程没有跟顾黎有过一个对视。 接下来一周，顾黎都跟做贼心虚似的，离开房间必定要上锁，见到顾云琛也只是浅浅打个招呼，完全没有以往那股黏糊劲。 这天下课后，顾黎被云景行叫住。 “黎黎，我们一会要去唱歌，你要不要一起去？”云景行的身后跟着3、4个陌生的面孔。 “你们去就好了吧，我不认识你的朋友们。”顾黎小声地对着云景行说道。 说话间吐出的浅浅气息打在云景行脖颈处。 “没事的，他们是学生会的人，人都很好的。你真的不一起来吗？我们都没有像这样一起出去玩过。”云景行耳根红红，耷拉着嘴角，委屈说道。 顾黎彷佛看见云景行头上耷拉着的狗耳朵。 他艰难的移开视线道，“还是算了吧，我怕我去了之后你们放不开。” 云景行又凑到顾黎眼前：“不会的，我们一起去嘛。” 于是顾黎败下阵来。 看见云景行欢呼的样子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顺便传讯息告诉陈伯自己晚点打车回去。 包厢内。 “我们未成年，被抓到喝酒怎么办？” “没事，这间店是我们家的，放心喝吧。”云景行的朋友说道。 于是顾黎也悄悄喝了一口。 殊不知，顾黎酒量极差，喝酒又上脸，整张脸蛋被酒精醺的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原本还说不熟、不认识的顾黎在酒精的刺激下，双眸湿润，看着眼前正演出离别戏码的场面笑得东倒西歪。 几人疯玩了好几个小时，有云景行在，顾黎也就彻底不管不顾了，双手抓着甜腻腻的果酒，口渴了就喝。 直到顾云琛打电话来。 包厢内太吵，顾黎晕乎乎的走到外头接起电话。 “喂，爸爸。” “在哪？” “在……？我不知道……”顾黎的世界此刻正天旋地转。 “去门口等我。” 顾黎看着被挂了电话的屏幕，略微艰难地思索，他都没跟顾云琛说他在哪呢。 但他还是乖乖地走进包厢收拾自己的东西，云景行瞥到他的动作，在他耳边问：“你要走了吗？要不要我陪你” 包厢内的音响还传出某位男同学撕心裂肺的歌声，顾黎听不清楚云景行说了什么，胡乱摇摇头就赶紧离开了。 在顾黎呆呆的数这是第159个人从面前经过后，他发现面前出现一双眼熟的鞋。 哦，好像是他上次跟顾云琛逛街的时候买的。 他的视线从下往上扫到来人的脸庞后，便乖乖的坐在那不说话。 顾云琛开车到达时，看见的就是蜷成一团穿着校服的小朋友坐在店门前的花圃旁，视线没有聚焦，嘴里还念念有词。 走得近还能闻到小孩身上淡淡的酒味。 顾云琛有点想杀人。 12（爸爸） 顾云琛就这样站在顾黎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顾黎撇撇嘴，对顾云琛的冷淡表示抗议。 他伸手扯了扯顾云琛的衣?，“爸爸……” 顾云琛无奈，弯下腰将小孩捞起身。 顾黎的鼻尖撞在男人结实的肌肉上，疼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 “黎黎！” 听见云景行的声音，顾黎红着眼眶朝着声源望去。 云景行看着顾黎眼睛红红的缩在别的男人怀里，酒精混着醋意吞没他的理智，他两步走上前抓住顾黎的手。 男人的身高比云景行还高半颗头，此时正沉着脸看着两人相触的手，压迫感让云景行有点喘不过气。 “黎黎，我送你回家吧。” 顾黎觉得莫名其妙，他爸爸就在这儿呢。 但他还是礼貌的说：“不用了，谢谢你啊。” 闻言，云景行握着顾黎的手又紧了几分。 顾黎蹙了蹙眉。 顾云琛打掉了云景行的触碰。 “不劳你操心了。”说着，他半扶半抱的将顾黎带上副驾驶座。 关上车门前，云景行看着顾黎用那红扑扑的脸蛋在男人的胸前蹭了蹭。 他站在原地，看着车辆驶远，一动不动。 云景行沉默地回到包厢内，同行的朋友见只有云景行回来，便问了句顾黎呢？ 云景行只是扯了唇笑了笑，“被别人接走了。” 朋友们对视几眼，默契的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顾黎半睡半醒的被男人抱进房间。 他的世界天旋地转，不舒服的嘤咛了声。 “爸爸……” “嗯？” 顾黎努力的掀起眼皮，看见顾云琛挽着袖子的手臂正在解他的校服扣子。 他一把抓住顾云琛的手腕，将那只大掌带到自己发热的脸颊上。 顾黎嗅着那指尖上淡淡的烟草味，混着顾云琛的气息，喜欢得不得了。 “爸爸……你不要生气……” “我生什么气？” “不知道……” 顾云琛坐在床边，看着顾黎蹭着他的手掌，他一只手几乎可以盖住小孩整张脸，显得顾黎整个人小得可怜。 顾云琛收回手，一解一脱，熟练地将小孩从校服里剥出来。 这副身体白的晃眼，顾云琛扫过喉间微突起的喉结，向下延伸至精致的锁骨，柔韧的肚皮，和被盖住的下半身。 顾云琛收回视线，转身打开衣柜，眼角余光瞥到前几天顾黎网上买的快递箱子。 他默不作声，伸手打开后，瞳孔猛的一缩。 身后突然传来灼热的体温。 顾黎悄无声息的从后方抱住顾云琛。 他贪婪的汲取着男人的温度。 顾黎虽然醉，但不至于醉到失去意识，他知道他在干什么，也知道顾云琛发现了什么。 “爸爸……”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男人低沉着嗓音问。 顾黎的手自顾云琛的衣?钻进去，滚烫的指尖抚着男人健硕的胸膛，顾黎爱不释手的又捏又揉，他听见男人重重的喘了口气，随后被丢到了床上。 视角切换的猝不及防，顶上的灯光被一具高大的身体遮挡住，顾黎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掐着下巴正视着男人。 “告诉我，我是谁？你在做什么？” 顾黎伸出舌头，舔着顾云琛压在下唇的拇指。 “爸爸，我想和你做爱。” 顾黎伸长了脖颈，努力适应着顾云琛埋在他体内的手指。 顾云琛伏在顾黎身上，他们唇瓣相连。 男人粗砺的舌头刮着顾黎柔嫩的口腔，他抵着男人的舌尖，却反被纠缠住，粉嫩的舌头被吮得通红。 男人吻的太深，顾黎推拒着顾云琛的胸膛。 良久，细细的银丝被拉扯后，断开。 “不是说要跟爸爸做爱，下面这么小，怎么进得去？” 顾黎的穴紧紧吸附着顾云琛的手指，每抽出一下都会带出一小波液体，顺着股沟流到床上。 “我还可以……” 顾云琛轻笑了一声，又将食指挤进紧致的穴里。 穴口第一次被撑这么开，顾黎的腿虚虚地搭在床面上，脚尖紧绷着。 顾云琛的手指按压他的内壁，带来不小的刺激。 一阵一阵的酥麻自他们的连接处窜上顾黎的尾椎骨，他不由拱起腰，将身体往男人的方向送。 被手指弄的通红的穴口一览无遗。 顾黎小声喘着气，陌生的快感逐渐侵蚀他的大脑。 爸爸的手指，爸爸的体温。 好舒服。 梦里面的画面逐渐和现实重迭，他抬手搂着顾云琛的脖子，细密的吻紧接着落下。 男人将小孩按回床上，手下的力度加大，他看见小孩紧紧闭着眼，抓着床单呻吟着。 白皙的身子泛着情热带来的红，顾黎的下身早已挺立，顶端正垂着一缕透明液体。 顾云琛握住那淡粉色的棒体，拇指揉搓着湿漉漉的顶端。 “不……爸爸……不要这样……” 太……太刺激了。 前后夹杂的快感席卷而来，尚稚嫩的小孩哪里玩得过老练的狐狸，棒体三两下就被弄的湿答答，不断流出的液体打湿了顾云琛的手掌，还抖了好几下。 顾云琛似有所感，甚至加快了速度。 “等…….等一下…….啊啊…….” 他被顾云琛玩射了。 精液星星点点溅在小孩的身体上，显得淫靡。 13（爸爸） 顾云琛握着滚烫的欲望往顾黎穴里挤时，顾黎都还没缓过神来。 直到感受到穴口被过大的欲望撑开的痛楚，顾黎这才往身下看去。 顾云琛青筋浮现的紫红肉棒与自身狭窄的穴口形成强烈的对比。 顾黎突然有了退缩的欲望。 他踩住顾云琛的胸膛，妄图阻止顾云琛的动作。 ”爸……爸爸……” “怕了？”顾云琛呵了声，“晚了。” 他箍住顾黎纤细的腰身，不容抗拒的往紧致的菊穴里送去。 顾黎张大了嘴，不敢呼吸。 他缩得太紧，顾云琛动弹不得，他弯下身轻啄小孩的嘴角，低声诱哄：“乖，放松点，爸爸进不去。” “呜……爸爸……太大了……” 顾云琛的手搭在顾黎的小腹上，感受到自身的昂扬在挺进时，鼓起的形状。 “宝贝乖，你看，都吃进去了……” 说着，顾云琛浅浅抽出一段，又用力的往深处一顶—— 顾黎挺着腰，脚尖紧绷，尖锐的快感自尾椎骨窜上脑海。 竟是被直接顶到射了。 男人的龟头埋在穴里最深的地方，硕大的肉棒将整个穴道塞得满满的，顾黎甚至能感受到内壁紧贴着肉棒上鼓动的青筋。 一跳一跳的。 顾云琛俯身吻上顾黎。 肉棒不断的用力抽出、顶进、抽出、顶进。 “呜……唔呜……！！！” 初尝情事的小孩哪受得了这种刺激，顾云琛每次都抽插都会连带刮过他的前列腺，刚射精还处于极度敏感的顾黎被操的魂不附体，只能张开着腿接受男人的操弄。 “爸爸……啊……爸爸……” 男人躯干精壮，将小孩完全覆在身下，粗长的欲望一下一下贯穿着小孩稚嫩的穴口，一波又一波的液体随着肉体的拍打溢出，将男人的耻毛浸的湿答答的。 顾云琛喘着粗气，看着身下被操的失神的小孩，猛地抽出肉棒，将他翻了个身。 “呃啊……” 顾黎上半身无力的瘫在床面上，下半身却直直地跪在顾云琛面前。 男人掰开白嫩的臀瓣，盯着通红的穴口看了一会。 顾黎只觉后面一阵空虚，随后竟被一阵湿热的覆盖住。 “不！不要……爸爸……！！！” 顾云琛将那处吃得啧啧作响，流出的液体沾满了他整个下巴，舌头不断地往深处钻。 顾黎蜷着脚趾，舌头和肉棒的感受完全不一样，灵活的舌尖不停戳着滚烫的内壁，粗砺的舌苔每舔一下，顾黎的水就涌出一分。 直到吃得尽兴，顾云琛才放过那处。 “怎么？爸爸就喜欢吃这里，不行吗？” 顾黎的眼眶早已盈满生理性泪水，他埋在枕头里，难以启齿道：“那里脏……” “脏？宝贝的水多，洗洗就干净了。” 顾黎羞耻的抬不起头，鸵鸟似的藏了起来。 顾云琛缓缓地将愈发涨大的欲望挺进顾黎体内。 “啊…..爸爸……好大……” 男人的性器粗长，背后位更是操的深，他将小孩的身体撞的一晃一晃的，撞的顾黎只能撅着屁股接受男人的操弄。 顾黎只觉男人的性器彷佛戳到了胃里，深得不得了，咿咿呀呀的想往前爬，又被压着手腕往深处干。 “爸爸……爸爸……我不行了……饶了我……” 男人大开大合的顶着小孩的穴，直直往前列腺顶，爽的顾黎身体直打颤。 身前又哆哆嗦嗦的流出一股清液。 顾云琛看着每次他一将肉棒拔出来，深红的穴肉就被扯出来一点，一顶，穴肉又被全数顶回去，淫靡的不得了。 他疯狂的顶弄着身前的小孩，第一次尝到了失控的滋味。 14 顾黎彷佛乘坐在小船上，身体随着顾云琛的动作起起伏伏。 顾云琛将小孩拉了起来，右手搭在他的小腹上感受着挺动。 男人病态的享受着占有。 “爸爸……亲亲……” 顾云琛垂下头，一口含住小孩的唇瓣，两人唇舌交缠，含不住的津液流下。 男人揉捏着男孩稚嫩的肉体，他的指尖正搓揉着胸前那朵茱萸。 “唔、唔、嗯……” 蓬勃的欲望不停贯穿着湿热的甬道，内壁的挤压与收缩在暗示着什么。 男人用力挺动着劲腰，像是要把囊袋都塞进去那处小口，顾黎叼着顾云琛的唇瓣，哼哼唧唧的呻吟着。 过多的快感往下腹汇集，顾云琛放开了顾黎，男孩用手撑在了床面上感受着男人从后方的撞击。 “爸爸……爸爸……！！” 没多时，顾云琛一阵闷哼，肉棒止不住的抖动。 他抽出，滚烫的精液尽数撒在男孩的背上。 顾黎被烫的哆嗦，闭着眼感受一阵小高潮。 被操熟的菊穴一时无法闭紧，正颤颤巍巍的收缩着。 顾黎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太…..太爽了…… 终于跟爸爸上床了。 顾云琛抹掉顾黎眼角的泪水，“还好吗？” 顾黎摇摇头，蹭到男人身前一把抱住，“要死掉了。” 幸福的要死掉了。 男人低低笑了声，弯腰将软成水的小孩抱起。 “带你去清理。” 顾黎的床上全是汗水和精液，怕是不能睡了，于是两人今晚睡在主卧的大床上。 顾黎枕在顾云琛的臂弯里。 在他还没长大时，他老是用这种姿势睡在顾云琛怀里。 他把玩着男人的手指，内心仍有些荡漾。 今天做了，之后还能做吗。 他不想离开顾云琛。 靠着身后令人安心的热源，醉意和睡意后知后觉的涌上，沉沉睡去了。 男人在黑暗中凝视面前小小的身影，嗅着那人清淡的花香，良久。 他收拢着手臂，将小孩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今后该怎么办呢。 顾黎醒来时，身旁已没有顾云琛的身影。 他扫着乱糟糟的头发，踢踏着拖鞋下楼时，却发现门口闹哄哄的。 他走近一看，发现竟是之前他在顾云琛房里看见的那个男人。 男人看上去约24、25岁，身影清隽，此时那张脸上布满了泪水，正对顾云琛比手画脚说着什么，而顾云琛背对着他，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顾黎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把扯住顾云琛的领带，踮脚亲了上去。 顾云琛毫无防备，只记得牢牢搂着小孩的腰不让他磕碰到。 顾黎仅是轻啄几口，伸手将门口的人推至门外，那人呆愣在原地，被顾黎轻轻一推便重心不稳的朝后跌了几步。 然后看着男孩将大门给关上了。 顾云琛无奈，抬手整理小孩乱糟糟的头发。 “你的风流债可真多。”顾黎甩头走向客厅，随手抓了个抱枕就往顾云琛身上扔。 男人身上肌肉硬邦邦的，接住抱枕就往顾黎身上压，“怎么，吃醋了？” “吃醋？我哪有那个身分吃醋。” 顾云琛敛起笑意，他蹲在顾黎身前。 顾黎正坐在沙发上，此时两人的高度正好平行，顾黎可以清楚地看见男人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身影。 “昨天的事——”” “等一下…...！！” 顾黎抬手按住了顾云琛的唇，不让他说接下来的话。 “你先听我说。” “我知道我昨天在干什么，我没有那么醉。我 ……” “我从以前就喜欢你了，爸爸。” 顾云琛看着面前略显紧张的小孩，不发一语。 “你……” “我不要听！你不要说！！！” 顾云琛强势的拉着顾黎的手，道：“听好。” “你才17岁，你还小。你真的分得清楚家人和喜欢的区别吗？” “你只是因为被丢弃过，正好被我带回家，产生了依赖感。” “这种感觉不是喜欢。” 顾黎瞪大了双眼，他双唇颤抖，失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顾云琛率先撇开视线，他抿了抿唇，“昨天的事，就当我们都喝醉了吧，以后……” 顾黎一把甩开了顾云琛的手，他伸手拽紧了男人的衣领，不可置信的道：“顾云琛！你还想跟我演一夜情的戏码吗？你都33岁了，都看不清楚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感觉吗？”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自他的眼角滚落，顾云琛见状，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 “什么狗屁依赖，你这个混蛋。” 男人起身，看着顾黎夺门而出的身影，内心无比懊恼。 最后仍是拿起车钥匙，追着那抹身影去了。 没想只是晚了几分钟，小孩却像凭空消失般，顾云琛急忙拿出手机查看。 却发现顾黎的手机定位显示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连手机都没拿。